叹息海

© 伍林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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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名字》

   ooc有

   接上文














我总是在图书馆里看到她,3区5号,这是她经常“光顾”的位置,图书馆没有酒吧占位的选项,座位只有先到先得。

非常庸俗的情节,这个座位靠窗,有窗帘。从窗外可以看到过路或者骑车的人,但是外面看不到里面。设计得很尊重个人隐私。


 

她从不发出一点声音,偶尔跑到书架旁边晃晃悠悠地踮脚拿书,对着送来小凳子的图书管理员道谢,她偶尔也会自己去借凳子。

 

对于放书的规则,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源石概括》这样被梅尔称作两块砖头叠在一起的书为什么会被放在书柜的最上方。照理来说它应该被放在最下方,这样会使重心更低,更安全。

而正是由于这样的摆放方式我得以目睹电视剧里标配的桥段。于是我咨询了图书管理员,他们的答复是

“这种书本来就没多少人看嘛,放在最上面就有理由拒绝擦拭咯”。

 

我尝试着从头脑里搜索回答的句子来让对话不结束在尴尬里,然而事实证明任何事物都可以变成人类偷懒的对象。

 

“从最上层拿书的确比较辛苦”。

我这么回答。

 

 

 

今天的天气与阳光都很好,好到让人产生睡意,

暖融融的阳光对一切生物都有用,我有点困倦,就像躺在了自己床上,于是我的思想开始没有目的地。

 

 

 

 

 

可能她会在第六个柜子的第一格寻找她要看的《源石概括》,但她的身高明显不够,所以她要去找图书管理员拿小板凳,图书管理员是个高个子的女士,偶尔会和我打招呼。


她会伸出右手食指按着书脊,从左往右一本书一本书地点。然后拿下那本“砖头”一样的书。那个时候如果时间刚刚好,我就可以借解决源石认知的问题去借另一本书,我可以在她旁边旁边去拿那本精装的《源石适用性泛论》,她可能不会去看我,只会把书夹着,另一只手提起小板凳还给图书管理员。


当然,或许图书管理员也会早点发现她借书的不便,会帮她拿下书,那这样我就不必去拿《源石适用泛论》,因为我拿了也不能借此更靠近她一点。

我没理由地想她成绩应该很好,因为她是黎博利,但是种族为黎博利与成绩好没有半分关系,应该是她每天准时的出现的状况,让我觉得她一定在学业上十分的勤勉。可明明她看得都是完全超纲的书。我只能猜测她在学竞赛。

 

 

以学竞赛为前提推测,我猜她选的源石项目。如果不是这样,谁又会不厌其烦地借超纲的书?

如果上一条成立,且她选源石项目并且偏爱理论,那我可以跟她讨论关于源石共振的基础部分,因为更深入的研究在大学,用大学知识来聊天的行为,容易使话题方向失控。

可如果她偏爱适用,我可以同她聊源石对于未来科技的导向作用。如果她喜欢药剂制用,那我可以谈源石技艺过度使用对人造成的危害以及日后源石药物的适用范围。

 

 

 

我不该在这个时间段走神,我尝试把自己的思想从前方的黎博利身上拉回来,回到我该看的书上,一场低声的对话让我清醒。


她拒绝了那个算得上清爽好看男子的任何话语,即任何方式的爱意表达。我认识那个人,他的情书曾经找我帮忙誊抄过。他的遣词造句并不奇怪,因此价格上我进行了合理的下调。

应当表明,她用于拒绝的言辞非常有辩论赛的风采,有理有据,逻辑完整,无漏洞。如果她加入校内辩论赛,那么很多人会为她喝彩。

 

 

 

我想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可她也是学生,这一个学生跟那一个学生有什么不一样?她跟她的好朋友,一位白发的黎博利,我用瓦伊凡这个种族的名义发誓,我并没有去调查她,这只是我每天到图书馆路上看到的景象,她们经常结伴出行,因此我猜她们是好朋友。

她和她的好朋友会在午餐时间去多买一块培根三明治。偶尔去奶茶店逛一逛,实际上,我看见她频率最高的地方是实验室,为什么一个学生会有实验室的钥匙?

 


揣测一个人,这并不属于任何正当的行为,尤其是在暗地里,心里也算是暗地?我没有答案,但是任何形式的猜测都不是对人的尊重。我想把目光和思想收回来,可她们就像风从我的指缝中流走,环绕在我前方看书的人身上,剥离不开。


“塞主任?”

“梅尔?”

我惊讶于梅尔突然的到来,她平常不会来这里。

“塞主任在看什么这么专心?”


我有点慌忙地打开书,以示我的清白。然后我蹭地站起来假装我要去借《源石的共振》,我觉得我的脸一定很红,因为我能感觉到它在发烫,在站起来之后,更烫了。

这样算不算欲盖弥彰。

 

“源石适用性泛论二,你要看吗?”

“我刚要借诶……主任你要看我就换一本啦。”

 

梅尔也看源石适用性泛论,梅尔是学生,黎博利和梅尔一样,都是学生,坐在我前面的她没什么不一样,她和其他人都一样。

 

该死,我在为我对她的好感找借口,可这不是瓦伊凡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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